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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7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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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7 章

回九貝子府的馬車上, 胤禟眼也不眨的盯著董時寧瞧。

董時寧終是忍不住問道:“爺這麽瞧我做甚?”

胤禟擡起手,指了指自己的嘴。

董時寧仔細一瞧,才發現胤禟嘴上起了兩個燎泡, “噗呲”笑出聲來。

胤禟氣呼呼道:“你還笑,都是你那辣月團弄的。”隨即又自我感慨道:“爺這一張完美無缺的臉,就被這兩個燎泡給毀了。”

董時寧:……

她之前怎麽沒有發現, 胤禟還有偶像包袱呢。

而且包袱還挺重。

董時寧在心裏吐槽的時候, 胤禟的聲音又傳了出來。

“這燎泡一時半會兒好不了,到了宮中,讓老十那家夥瞧見了, 指不定怎麽笑我呢。”

眼見胤禟將自己說得這麽可憐, 出於仁義和道德,董時寧湊上去,捧著胤禟的臉“啵啵”兩下,以示安慰。

胤禟先是微微一楞, 反應過來後,眉頭一挑, 大手一伸,攬住董時寧纖細的腰肢,跟著俯身壓上去。

董時寧嚇得將兩只手, 抵在胤禟胸前,慌亂的撲閃著濃密的羽睫, 怕外面跟著的奴才聽見,壓低聲音道:“爺可別亂來, 這是在馬車上。”

瞧著身下的福晉, 似小鹿般驚慌失措,胤禟卻來了惡趣味, 很享受這種刺激的感覺,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,似璀璨的星辰,而又蕩漾著笑意,一開口,那充滿磁性的聲音,帶著幾分蠱惑,“是你先勾爺的。”

???

董時寧急著辯解:“我哪有……唔”

董時寧的話沒說完,已然被堵住了唇。

到底是在外面,胤禟不敢太過孟浪,怕真惹惱了福晉,親了一會兒就放開了。

董時寧嗔怪的望著一臉饜足的胤禟,她的嘴唇都麻了。

中秋晚宴過後,他塔喇氏約了董時寧與烏拉那拉氏過府,商量酒樓的一些細節問題。

達成共識之後,他塔喇氏便吩咐人去籌備。

到了月底,董時寧與烏拉那拉氏、他塔喇氏一起,參觀裝修好的酒樓。

他塔喇氏招的掌櫃姓陳,單名一個豐字,之前在一家大酒樓做了十幾年的掌櫃,頗受東家信賴,因為東家原配夫人去世,家中無人操持,便娶了續弦。

這位續弦夫人的弟弟,因為游手好閑,無所事事,沒有好人家的姑娘願意嫁,媒婆說了好幾次親事,都黃了。

為了自家弟弟能早日娶上新婦,續弦夫人便吹了枕頭風,想讓自家弟弟來酒樓當掌櫃。

一是自家人,用著放心。

二來,做酒樓掌櫃,好歹是份兒體面的差事。

陳豐就因此,失去了差事。

當陳豐帶著董時寧等人,逛完整個酒樓之後,董時寧開了口:“我等身份不宜張揚,屆時酒樓開張,萬事都要仰仗陳掌櫃了。”

陳豐聽完,作揖道:“東家言中了,若無東家賞飯碗,我這一家老小,在京城怕是撐不了多久,陳某自當為三位東家驅使,盡心竭力。”

桂花飄香,九月伊始,雲興樓開張。

兩掛火紅的鞭炮綁在竹竿上,由酒樓的夥計高高舉起,火柴一劃,劈裏啪啦的響聲,已然吸引來許多百姓圍觀駐足。

待鞭炮聲響盡,掌櫃陳豐穿著一身新做的衣袍,擡手揪著垂下的紅綢條,用力一扯,紅綢從酒樓匾額上滑下,“雲興樓”三個大字,出現在眾人眼前。

酒樓的夥計開頭叫好,圍觀的百姓跟著鼓掌,場面一下子熱鬧起來。

陳豐高聲道:“列位,今日雲興樓開張,諸位可先嘗後買,我這裏還有十塊牌子,前十名領取的客官,進樓吃飯,一律免單。”

陳豐話落,身旁的夥計們,跟著鼓掌叫好。

在陳豐講話時,已然有夥計搬了一條長案出來,上面擺放著可以試吃的菜。

圍觀的百姓將信將疑,待第一個人擺出步來品嘗了麻辣燙後,眼睛一亮,領了塊牌子就進去了。

有了第一個人開頭,眾人紛紛去拿筷子品嘗免費菜肴,而後一哄而上。

陳豐後退一步,喊話道:“諸位,不要擠,排隊。”

酒樓的夥計,也跟著維持起排隊的秩序來。

陳豐剛要發最後一個牌子,看清來人時,遞牌子的手頓住了。

來人歪著腦袋道:“陳豐,這才幾天啊,就不認識小爺了。”

陳豐沒了笑臉,質問道:“你來幹什麽?”

這人正是先東家續弦夫人的弟弟——徐謂。

徐謂抖著膀子,“這是酒樓,小爺當然是來吃飯啊。”

陳豐壓下自己的情緒,解釋道:“你不行,同行是冤家,你是別家酒樓的大掌櫃,我怎能放你進去。”

徐謂聽了哈哈大笑,隨即變了臉色,戳著陳豐的胸膛說道:“陳豐,你從前不過是我姐夫身邊的一條狗,現在嘛,換了一個地方當狗,還是會咬人的狗。”

陳豐聽了,氣的臉發青,擡手將徐謂的手打開,喊道:“來人,把這個攪局的趕出去。”

跟著陳豐身後的兩個夥計,聽了這話便要上前。

徐謂瞪了一眼,兩個擼袖子的夥計,言道:“慢著。”

隨即,徐謂又看向了面前的陳豐,諷道:“好大的派頭啊,陳掌櫃,酒樓開張第一天就趕客,你這是公報私仇啊,你的新東家,知道嗎?”

最後一句話,徐謂是赤/裸/裸的挑釁。

今日是酒樓開張的好日子,三位東家雖都在二樓雅間,但是不宜露面,更不能因為他的私事,耽誤了酒樓的生意。

陳豐望了一眼周圍的圍觀百姓,有些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。

陳豐生生咽下這口氣,將這塊牌子遞給徐謂。

徐謂見狀,露出了得意的笑,看向陳豐的眼神,更是流露出滿滿的不屑和嫌棄來。

還是一條軟骨頭的狗。

徐謂正要接過牌子,不成想,卻被突然出現的夥計,給搶走了。

徐謂眉頭蹙起,眼睛一橫,喝道:“姓陳的,你們這酒樓,到底誰做主啊?”

一個小夥計,也敢撒野。

叫李仁的夥計,看向滿臉疑惑的陳豐:“掌櫃,東家有話要我轉達。”

早在徐謂指著鼻子罵陳豐的時候,他就已經聽不下去,鬥膽跑到二樓找東家去了。

陳豐的面容瞬間變得恭敬,“什麽?”

李仁看向滿臉不耐煩,鼻孔朝天的徐謂,雙手抱胸揚聲道:“我們東家說了,雲興樓第一天開張,迎八方來客,來者不拒,但是,畜生不行。”

李仁話落,圍觀的百姓笑出了聲。

徐謂的臉,更是臊的一陣紅一陣白,指著陳豐道:“你,你們……”

陳豐聽罷,不再控制自己壓抑的情緒,“來人,把亂叫的畜生,趕出去。”

隨後,徐謂就被兩個夥計,一左一右的架著胳膊,如老牛耕田般,硬生生拖走了。

陳豐手裏的最後一塊牌子,給了第十一個人。

過了片刻,陳豐踏進酒樓,便瞧見雲興樓一樓的大堂,已然坐滿了客人。

跑堂的夥計,有條不紊的點菜、上茶。

陳豐滿眼喜色,隨即擡步上樓,往雅間去了。

“撲通”一聲,陳豐跪在雅間的地板上,“東家,因為我的私事,影響了酒樓開張的好日子,還請東家責罰。”

董時寧看向了身旁的烏拉那拉氏和他塔喇氏,二人皆用眼神示意她,讓她來拿主意。

董時寧看向直挺挺跪著,眼睛卻低著看向地板的陳豐,揚t聲道:“你是雲興樓的大掌櫃,有人在雲興樓前鬧事,怎麽就是你的私事了?”

“大掌櫃都能隨便被人欺負,本福晉還開什麽酒樓,做什麽生意?”

陳豐聽了這話,萬般感激道:“謝東家。”

董時寧的聲音又變得柔和:“外面聽著熱鬧,陳掌櫃忙去吧。”

“是”,陳豐起身,退了出去。

過了會兒,雅間的菜已經上齊,董時寧提起一杯酒,笑道:“四嫂,五嫂,祝咱們的雲興樓,生意興隆,財源廣進。”

烏拉那拉氏、他塔喇氏聞言,皆提起酒來慶祝。

酒樓開張第一日,重要的不是掙錢,而是宣傳,試吃和前十名免單,都是營銷的手段,為的就是要把雲興樓的名號給打出去。

雲興樓的菜式,是京城酒樓中獨一份兒的,菜單也與眾不同。

董時寧是特意找的畫師,在每一道菜式旁邊畫上了成品的樣子,好讓客人能直觀的看到菜樣。

再加之,推出的滿減活動,不過半個月,雲興樓已然在京城中,聲名鵲起了。

十五這天,董時寧進宮給宜妃請安,借著宜妃的小廚房,做了一份兒麻辣燙,還配了蜂蜜柚子茶。

宜妃吃完後,點評道:“這麻……麻辣燙是不錯,但是重油重辣,吃多了發胖,蜂蜜柚子茶,倒是挺不錯。”

董時寧看了青黛一眼,青黛將匣子捧上來。

“兒媳猜額娘喜歡,特意帶了一罐蜂蜜柚子醬,額娘想喝,用溫水沖泡就成。”

說著,董時寧從匣子裏,拿出了她讓丹蕊一早做好的蜂蜜柚子醬。

“額娘上回說,潔面乳快用完了,我又改良了一下,這是新做好的,保準比上回的還好。”

董時寧說罷,又從匣子裏,拿出兩瓶潔面乳,放在了小榻的矮桌上。

宜妃聽罷,拿起來打開聞了聞,這氣味是與之前的不太一樣,更好聞了些。

宜妃將蓋子蓋好,將潔面乳放回去,笑吟吟道:“那額娘今個兒晚上便試試。”

隨後,宜妃看向董時寧,問道:“這吃的、喝的、用的,都給額娘送來了,是有什麽事,要求額娘啊?”

董時寧笑嘻嘻道:“做兒媳的,孝順額娘,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兒。”

宜妃卻是不信,眼睛向上一挑,又問道:“果真沒有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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